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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抽簽結束時,代表們三三兩兩散場,鈴木真紀不慌不忙起身,故作鄭重地拍瞭拍星野愁的肩膀,道:“加油,讓文學社成為萬衆矚目的焦點,爭取在哥哥面前好、好、表、現。”

顯然鈴木真紀的消息滯後瞭一個版本,目前還不知道這對兄妹的進展,櫻田千代頓時回過神來,原地複活,立即恢複瞭囂張的氣焰。

她起身一臉同情地拍拍鈴木真紀的肩,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還是少操點沒用的心吧。”

語畢,櫻田千代與淺川愛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的笑意頗深。

三人心照不宣,星野愁莫名心跳如擂鼓,看瞭看插著兜走下臺直奔自己而來的跡部景吾,臉頰也發燙起來。

見狀,櫻田與淺川立即繞到懵逼的鈴木真紀身後,抓住鈴木的胳膊便幹凈利落地往門外教室外拖去。

幾人散去,隻剩星野愁還立在原地。跡部景吾步子一愣,駐足轉頭朝身後的人耳語一句,支走瞭樺地,便又插著兜向著星野愁大步邁去。

走到星野愁面前時,跡部景吾嘴角一勾,擡手便攬住星野愁的腰,將她帶到自己的懷裡靠著。

星野愁始料未及,毫無防備地撞入他的懷中。而後,跡部景吾低頭抵在她柔軟的發絲上,開口詢問時,聲音慵懶而華麗:“你剛剛在和你的朋友們談論什麼?嗯?”

雖然剛剛站在臺上,但跡部景吾其實時不時在悄悄關註著她的反應,自然也將幾人的神情動作納入眼底。

教室裡空空的,他的聲音不大,卻在這安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蠱惑人心。

星野愁一時愣住,頓時有些忐忑。誠如鈴木真紀所言,她現在是網球部的部員,即便那時不忍社長過於憋屈,但在她決定去參加文學社的演出之前,的確是應該先征求跡部景吾的意見的。斟酌半響,星野愁老老實實交代道:“演出那天,我還是想和小愛她們一起。”

沒有片刻猶豫,仿佛早就料到一般,跡部景吾輕聲說:“啊嗯,你自己決定就好。”

他的聲音很輕,那句“啊嗯”更像是一聲輕輕的呢喃,卻又說不出的柔和迤邐。

接著,跡部景吾低下聲,貼住她的臉,在她耳邊低聲道:“你是本大爺的未婚妻,想做什麼事不需要通過誰的允許。”

星野愁挨著他溫熱的臉頰,心裡微微一顫。

也許是習慣使然,長久以來,總是理所當然地關註別人的想法。可跡部景吾卻告訴她,想做的事不需要經過別人的允許。

不,遇見類似的問題時,應該在意別人的意見,應該征求別人的同意。

可是,跡部景吾不是別人。在跡部景吾面前時,可以有例外。

星野愁的胸腔裡忽然湧滿瞭溫暖的感覺,擡頭看看跡部景吾,見他眼瞳幽深,神情認真,便不自覺彎瞭彎唇角,重新一頭紮進他懷裡蹭蹭,感嘆道:“所以說,這誰能不心動嘛。”

跡部景吾無聲地彎彎唇角,擡手揉揉她的頭,站在原地任她蹭瞭許久。

雖然跡部景吾沒有阻攔,但當時已經在鈴木真紀面前吹下大牛,揚言文學社會成為萬衆矚目的焦點。星野愁三人苦苦思索,勢必要想出一個耳目一新的節目。將文學社全員的特長愛好整理一番,除瞭大傢小時候多多少少學過一點舞蹈外,別的便都是傢政料理還有寫作方面的特長,總不能真的全員端著稿子上臺念耽美文。

最終櫻田千代一拍大腿,提議讓文學社有舞蹈基礎的女生編排一支舞蹈,再去找找音樂社的外援,以求歌舞合一。

雖說歌舞合一的表演形式數見不鮮,但作為文化祭的第一個節目,總不會出什麼大錯,也比單獨的舞蹈表演或者合唱更加形式豐富。

在音樂社外磨磨蹭蹭半小時,又堵在音樂社門口苦苦哀求半小時,結果音樂社的人高冷地表示自己有節目要出,沒有精力來幫助別人,直接將文學社衆人拒之門外。

在男子網球部崛起之前,冰帝的最強社團便一直是音樂社,且音樂社在全國也數次拿下過冠軍,每年的文化祭,都要數音樂社的表演最為出彩,自然不願意隨便借人給別的社團。

雖然心知肚明,但實際上被無情拒絕還是非常失落的。

回文學社的路上,櫻田千代一路罵罵咧咧,吐瞭無數句“豈可修”。罵著罵著忽然靈光一閃,再次一拍大腿,猛然想起瞭自己還有個會唱歌的表妹,於是回過身朝著音樂社的方向咬牙切齒目露兇光道:“既然如此,那我隻好請來最強外援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