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點點頭,端著托盤小心的去瞭後面的廂房,才到門口就聽見瞭裡面王嬤嬤的聲音。

“你著急有什麼用?還能越過主子不成?”

“我”

沒敢去偷聽嬤嬤們的談話,花兒敲著門:“嬤嬤,點酒姐姐差我送安神湯過來。”

吱呀一聲,就見王嬤嬤開瞭門,看瞭一眼花兒,伸手也沒接托盤,端瞭碗就關瞭門:“下去忙吧。”

抱著托盤點瞭點,花兒就小跑著離開瞭。

屋子內,顧有枝帶著一塊暗紅色的抹額靠在炕邊,眉頭難耐的緊鎖在一起,見著王嬤嬤端瞭碗安神湯過來,道謝的接過,屏住呼吸就一口灌瞭下去。

瞧著顧有枝喝瞭藥,王嬤嬤拿過碗,強打著精神說道:“你先歇著吧,我去姑娘屋裡看看。”

陽光透過灰白的窗戶紙直直的穿透瞭屋子,細小的塵埃沒心沒肺的繞著光柱飛舞著,與屋子裡寂靜的氛圍形成瞭落差。

重重的嘆息聲,就像是上房裡那座笨重的西洋鐘敲擊的回響。

心思太過沉重,哪怕喝瞭安神湯,顧有枝也怎麼都睡不下去,聽著前面吵鬧的聲音,心裡一下子慌瞭起來,翻身下床,抹額一扯就出瞭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