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這剛剛醒來,身子軟的很,單單是靠在床頭就讓她氣息微喘,看著拿著扇子走上前的顧媽媽,虛弱的勾起嘴角:“害媽媽擔心瞭。”
顧有枝搖瞭搖頭,在床邊坐瞭下來,擡手將黛玉臉頰上的發絲別在耳邊,滿眼心疼:“我們這算什麼,苦的是姑娘。”
話音剛落,就見點酒端著托盤進屋,顧有枝見狀忙站起身,還沒走下榻就被黛玉拉住瞭衣角。
隻見黛玉眉頭緊鎖的看著點酒手裡的吃食,語氣軟弱的說道:“媽媽,我可不可以不吃。”
說著就擡手撫上胸口:“胸口悶得慌,實在沒有胃口。”
點酒站在拔步床外一臉為難,擡著東西一時間進退不是,轉眸看向顧媽媽遲疑道:“顧媽媽這……”
瞧著這孩子不似作假,顧有枝點瞭點頭,揮手對著點酒道:“先溫在爐子上,等姑娘有瞭胃口再盛上來。”
“那行。”
得瞭令,點酒轉身就掀開簾子準備出去,不料被顧媽媽喊住:“等一下,我記得今兒莊子上送瞭幾隻鴿子,你待會兒讓人收拾收拾給燉在爐子上。”
隻見點酒出瞭屋,沒一會兒春心就送瞭一碗藥湯進來,看著姑娘那躲避的眼神,隻得三申五令道:“府醫在爐子上煨瞭一下午,三碗水才煎出來怎麼一小碗藥湯,姑娘若是不喝,隻怕待會兒嬤嬤就要進來硬灌瞭。”
顧有枝看著狐假虎威的春心也沒有開口阻止,而是走到拔步床旁,從一個小格子裡拿出一份蜜餞,接過春心的藥碗走上前,勸說道:“好姑娘,你隻管一口悶瞭,含著蜜餞不會苦的。”
“可是”黛玉怯怯的擡頭看瞭一眼春心,見她毫不退步的樣子,坐起身來,接過瞭顧媽媽手裡的琉璃小碗,閉眼深吸一口氣就給悶瞭下去。
顧有枝眼疾手快,在黛玉犯惡心之前將蜜餞放進瞭她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