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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話音一落,身後的幾名大夫紛紛開始表態。
賈政一聽,這事兒可不得瞭瞭,上前一步看瞭看躺在床上的寶玉,心情一下子慌亂瞭起來,雖說他對此子嚴是嚴厲瞭點,平日裡打罵也是常態,但再如何說也是他的兒子,這好端端的一個人昨兒還活蹦亂跳的,一個晚上就成瞭這樣,叫他如何接受的瞭?
“你們這是說的何話?寶玉打一出生就在你們手裡醫治,沒人比你們更知曉他的狀況!這會子倒是推脫起來瞭,若是治不好,仔細你們的皮!”說著賈政就使人端瞭個凳子,坐在賈母的下首,臉色鐵青的看著他們。
幾個大夫擦瞭擦額頭的冷汗,互相對視瞭一眼,張嘴欲言,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正在他們舉足無措之際,就瞧見王夫人從後面的人群走上前來。
抹著眼淚站在賈政的身旁,拉著他的衣服說道:“老爺又何必為難他們,大夫隻是難以開口罷瞭。”
“有何不好開口的,隻管說!”
王夫人一聽,就拿起帕子,借著抹眼淚的功夫,狠狠地瞪瞭一眼那幾個大夫。
身後一個年輕的男子見狀,伸手推瞭一把前面的老大夫,一下子將人推瞭個踉蹌。
無奈,老大夫穩瞭穩身形,一下子跪倒在瞭賈母身前,語氣淩亂的說道:“寶二爺這是這是中瞭邪瞭。”
說完就將頭埋在瞭地上,身後的幾人緊跟著跪瞭下去,同老大夫一般重複的訴說著剛剛的結論。
賈政一聽,瞬間愣住瞭,木木的轉頭看向賈母:“中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