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嗎?二太太瘋瞭!傷瞭寶姑娘!”
“不對不對,是二太太瘋瞭,傷瞭林姑娘!”
“是寶姑娘。”
“是林姑娘!我三嫂子傢的那丫頭片子親眼看見的,哎喲,說是林姑娘就剩半口氣瞭,可憐見的。”
“明明說的是寶姑娘渾身是血,昏瞭過去。”
就在一衆丫頭婆子互相爭論的時候,就見鳳姐帶著人風風火火的朝二太太院裡趕去。
大半夜裡,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婆子,不知從何處拿瞭傢夥什,紛紛裝模作樣的拿著掃帚在夾道裡掃塵揚灰。
沒個幾息,就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婆子背著一身著藍衣的女子,一路小跑的去瞭老太太的院子裡。
墻角邊一個拿著抹佈擦墻的婆子,面朝對面拿著掃帚的比瞭比嘴型,無聲的說道:是林姑娘。
夜明星稀,已到宵禁時刻,空蕩蕩的街道隻有一打更的老漢,腰間別著個燈籠,一手提著銅鑼,一手拿梆子。
擡手一敲“嗡”,伴隨著老漢的一聲“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隻見街盡頭,一行人擡著兩頂轎子火急火燎的當街跑過,惹得一路上塵土飛揚。
老漢踉蹌的躲到一旁的當鋪柱子後面,看著跑遠的一行人,呸瞭一口,扯瞭扯腰帶,從柱子後面走瞭出來,拿著梆子作勢就要扔過去。
當然瞭,京城重地,膽敢深夜疾行,隻怕不是朝廷重臣就是位極人臣的權貴,老漢也隻敢過過嘴癮,氣急敗壞的小聲嘟囔著:“趕著去投胎啊!”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扭頭繼續敲鑼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