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落胎,卻沒有一點動靜。
老太太如此看重子孫的人,她們住在後頭,硬是連一點風聲都沒有聽見。
這璉二奶奶可真是糊塗啊!
顧有枝一面沉思一面隨著賴大傢的朝老太太院子裡走,看瞭一眼近在咫尺的院子,對著賴大傢的猶豫的說:“可是好歹也是親戚,鬧成這樣,怕是不好收場吧?”
“關咱們這是做奴才的什麼事,天塌下來自有長的撐住。”
眼看著進瞭院子,顧有枝便自覺的跟賴大傢的道瞭別,轉身跨過角門,朝後頭走去。
賴大傢的見顧媽媽回瞭林姑娘院子裡,便上瞭臺階,由著小丫頭掀開簾子,進瞭老太太屋子裡。
一進屋子,就見鴛鴦緊皺著眉頭走瞭過來,對著賴大傢的微微福瞭福道:“賴媽媽來瞭。”
“老太太怎麼樣瞭?”賴大傢的點瞭點頭,朝著裡頭走去。
鴛鴦搖瞭搖頭,眼眶濕潤的道:“自打昨兒夜裡收到信,就起不來床,也不讓晚輩的來床前伺候,就呆呆的倚在床頭。”
“這怎麼得瞭。”說著賴大傢的就急忙朝裡屋去,頓在裡屋的屏風外,透過縫隙探頭朝裡望瞭望,恭聲道,“老太太,是我,賴大傢的。”
“進來吧。”
聽著那沙啞虛弱的聲音,賴大傢的心裡一顫,擡頭看向一旁的鴛鴦。
鴛鴦低眸擦瞭擦眼淚,請瞭賴媽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