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剛剛被她母親這一下子驚瞭不少,一聽這話忍不住笑瞭起來,俯身將被揮開的賬簿拿瞭回來。
好笑的瞅瞭一眼她母親:“母親您這是做什麼?日日讀書識字,難不成還不吃喝拉撒瞭不成?”
搖瞭搖頭,將算盤撥零,重新演算瞭起來。
薛姨媽看的直嘆氣,白瞭這個不知好歹的死丫頭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娘還不是為瞭你好嗎?你瞧瞧這國公府,有貴妃娘娘和你舅舅做依仗,這才是你未來的歸宿,天天盤算著這些幹嘛,你傢兄弟自會料理,你就好好想一下,如何哄老太太和你寶兄弟開心就行瞭。”
這話說得,寶釵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拉著她母親的手寬慰道:“我知道,不過,母親您也知道,就我那哥哥雖說好是好,但是您要是讓他拿起本事做生意,他肯定不得耐煩,有這個時間,他早跑去喝酒瞭,我這不是趁現在多看看,日後你也少點煩心事嘛。”
這一下就說到瞭薛姨媽的心坎上,忍不住伸手輕拍瞭一下這調皮孩子,摸瞭摸她的手,讓鶯兒拿瞭香膏過來,仔細給她揉擦著。
“說到這兒,就不得不說你寶兄弟這事兒,幹的確實不像話。”
寶釵一聽,勾瞭勾嘴角,不甚在意的說道:“這有什麼,從小生活在這世傢之中,多少荒唐事沒聽過?沒見過?我看中的是一個身份,不一定非的是這個人。”
薛姨媽贊賞的點瞭點頭,不愧是她親自教導的女兒,在她們這些傢族之中,多的是迫不得已,難得的是能清醒的看到自己的位置,與其任人宰割,不如放手一搏。
身份可都是靠自己爭取來的。
“你姨媽那裡自是不用擔心,就是老太太那裡,不知道她的心思是什麼。”薛姨媽將香膏抹勻,擦瞭擦 手,無奈的說道,“就怕她心屬她院子裡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