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個兒撐著傘就過去瞭。
摸著懷裡的那封信,顧有枝疑惑萬分,有什麼事是需要告訴老太太的?
想不通,搖瞭搖頭,幹脆不在費腦筋,看著顧富貴在不遠處的風雨亭等著,快步走瞭過去。
突然腳步一頓,腦海中閃過剛剛林管事寫下的字,鹽?
林如海莫名死在瞭身為巡鹽禦史的職位上,這會子王傢又在偷偷販賣私鹽。
在來京的路上,林管事還恰巧救瞭被漕運追殺的右僉都禦史沈大人。
這顧有枝猛的擡頭,應該不會那麼巧吧?王傢?那可是賈府的姻親啊,按理說不應該才對呀。
悶熱的夏季,想著都是一陣膽寒,顧有枝激靈瞭一下,突然想到瞭午間在西角門處從粗使婆子那裡打聽到的事情。
今日一大早,薛姨媽就同王夫人大吵瞭一架,按理說她們一母同胞的姐妹,薛姨媽又借住在賈府,怎麼也不應該跟王夫人起沖突才是。
那她們又是因何事吵架?
顧有枝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走到風雨亭前都不知,還是被顧富貴給喊住瞭。
“你這是怎麼瞭?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顧富貴走過去,接過寬大的油紙傘給顧有枝撐著,自己披著蓑衣行走在雨幕裡。
顧有枝站在傘下,看著被雨幕遮擋的模糊不清的前路,一時竟然找不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