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們可是被委以重任的人,事情可輕松交不得他人,想想手裡握著姑娘那麼多傢當,不好好打理可怎麼行?等日後姑娘出嫁瞭,這些東西可都是姑娘的依仗瞭。”
“媽媽說什麼呢。”黛玉聽著扭頭不搭理。
顧有枝好笑的伸手點瞭點這丫頭。
“我哪裡不知,隻是舍不得姑娘罷瞭。”月攬一說便忍不住哭瞭出聲,便頭靠在雪雁肩上,好不可憐。
黛玉看著也眼底發熱,嗓音沙啞的說道:“好不容易止住瞭眼淚,又哭這些做什麼?”
春心拉瞭拉,擡手捏著帕子擦拭淚痕,扶著姑娘走出瞭內間。
外間婆子丫頭們已經將早膳佈置好,因著一早就要出發,也不敢準備太多怕吃瞭積食,坐船胃裡不舒服,所以就用骨頭熬瞭點鹹口的米粥配著時蔬。
等伺候完姑娘洗漱,收拾完畢之後,黛玉轉身在這間她生活瞭數年的屋子裡慢步走著,看著裡面的一桌一椅,每一個角落都是她生活過的痕跡。
從姑蘇的搖籃到揚州的閨房,從牙牙學語到如今已然亭亭玉立,馬上她就要前往陌生的京城瞭,懷抱著那副四季圖,黛玉眨瞭眨眼,憋住淚意,默默給自己力量,看向身旁的顧媽媽,揚瞭微笑,輕聲說道:“走吧,媽媽。”
“嗯,走吧姑娘。”顧有枝扶著黛玉一同轉身出瞭書房。
出瞭房門就見春心攜月攬、桑安等黛玉院兒裡的一衆丫頭婆子跪在院子裡,見姑娘出瞭齊齊俯身拜別:“望姑娘順頌事宜,百事從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