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宗自然認為她也不會水。但他遇到此類事情,從來不會好好說,語氣總是陰陰沉沉的。

方思阮咬咬唇,忽然接下腰間水囊,朝背靠樹幹而坐的李延宗拋去。

水囊在空中劃過一道薑黃色的弧線,準確無比地落在瞭他的懷裡。李延宗拾起水囊,一愣,他冷漠的眼眸裡也出現瞭可以稱之為呆愣的神情。

一個僵硬的木偶瞬間煥發瞭人氣。

緊接著,方思阮故作頤指氣使地嬌聲道:“既然你是祖母派來保護我的,也就是我的侍衛,那就得像衛慕一樣好好侍候地我”

話還未來得及說完,李延宗的眼裡突然燃起一抹冰冷的寒焰,攥緊瞭手裡的水囊,白皙修長的手背上攀爬上青紫色的藤蔓,他厲聲質問道:“衛慕?他又是怎麼侍候的你?”

方思阮聽他氣急起來,不解地睨向瞭他。

在她淡淡的疑惑眸光之下,李延宗即刻啞然下來,濃密的睫毛重重合下,他閉瞭閉眼,再睜眼時又恢複成瞭之前的冷漠,平靜地問:“按公主意思,我又該如何?”

方思阮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接著下去說道:“我渴瞭的時候你該替我端茶倒水,餓瞭的時候就該給我生火做飯。如果我身上的衣裳髒瞭劃開瞭口子,你還該替我縫補洗衣。你既然不讓我接近這湖,我現在渴瞭,你現在過來替我打水。”

李延宗怔瞭一下:“就這些?”

真是個怪脾氣,總是急一陣緩一陣的。這時,他又變成瞭原來那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