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瞭渴瞭便在一旁桌上取些野果和清水充饑,甜膩的汁液在唇間碾成鮮亮的紅色,又在唇角蜿蜒流下。

吻去,水光瀲灩。

展昭依稀間仿佛回到瞭當初被困在大理無量山中時的時光,隻靠野果充饑止渴。他就是在那裡遇見瞭方思阮,隻是他當時也不知有朝一日他會愛上那個山間少女,如今更是有機會擁她入懷。

緣分實在妙不可言。

每一次總以為會是永別,但卻卻始終又能重逢。

如此晝夜不分地度過瞭三日,終於到瞭展昭取下眼前白巾的時候,他們才戀戀不舍地從床上起身。

方思阮取水凈手後,向展昭走去,他正坐在床沿邊等待著她。

她伸手繞至他腦後,正欲解開結,展昭的手就準確無比地落在她的皓腕上,不輕不重地按下,方思阮微微一頓,不解其意,但還是柔聲問道:“怎麼瞭?”

展昭沒有動,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小心斟酌道:“思阮,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因何而受傷。”

二人這三日間親密無間,做盡瞭夫妻之事,不是夫妻勝似夫妻。但在他即將解下眼前白巾之時,卻又擔憂一切都回歸到從前。

方思阮聽出瞭他的言外之意,有些事情清醒之後就需面對,她拂去他的手,利落地解開白巾,開口說道:“你眼睛長時間沒有見光,不急著睜開,慢慢來。”而後又緩緩道,“你有話不妨直說。”

展昭依照她所說的做,並沒有立即睜開眼睛,但忽蒙亮光,眼睫下意識地顫瞭顫。撲朔在她的手側,有點癢,方思阮收回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