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為龐昱把瞭脈,一怔之後似是有難言之隱,面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三番幾次想要開口卻不知從何說起,蠕動嘴唇,最終默默不語。
龐福看大夫神情變幻莫測,心裡一突,以為龐昱得瞭什麼難治之證,焦急在旁不停追問。
若是小侯爺真的在陳州出瞭什麼事,太師和貴妃娘娘必定會怪罪於他。
大夫終是神色不自然道:“侯爺身體沒有什麼大礙,隻是隻是腎氣虧損,乃縱欲過度之癥。”
霎時間,廂房內靜默無聲。
龐昱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腰上的疼痛也散去幾分,迷茫中回想,昨天晚上的具體細節他已記不太清瞭,但那滋味卻很是難忘,因而胡天胡地來瞭好幾回。
但他這腰在昨夜之前就已經隱隱作疼,想是昨夜太過激烈催發瞭此癥。
龐福很快反應過來,面色如常,問大夫:“那侯爺該如何調養?”
大夫見他神情淡然,心裡的不自在也去瞭幾分,緩緩道:“我為侯爺開個藥方,一日早中晚三帖藥,這段時間內隻須靜養即可,記住切忌女色。”
說道最後,龐福忍不住向一直站立在床畔的方思阮看瞭過去。
龐昱也側頭望瞭望方思阮,她此時眼中含淚,像是被發生的這一切嚇到瞭,猶如霧濕花枝,又似雨打浮萍,美麗動人之極,他的心又開始砰砰亂跳起來,遐想非非。
龐福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目光在兩人之間遊移,心中敲響的警惕的鐘鼓。他立馬打斷這個凝望,輕移一步,擋在瞭兩人中間,隔絕瞭視線,狀似問大夫道:“這煎藥可有什麼註意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