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阮不由好奇,他這麼著急到底是要到那裡去,不如跟上去瞧一眼,如此想著,當即縱身悄無聲息跟去。

隻見那少年不會武,但卻極為謹慎,即便身後無人還是左繞右繞的,硬生生地多走瞭二裡地,方思阮越發肯定這裡有鬼,一路跟著他跟到瞭曲院街,在一個門口掛著紅燈籠的門前屋前,伸手敲瞭三聲。

“誰呀?”裡頭傳來個嬌柔曼妙的年輕女聲。

少年又道:“媽媽,是我,如風。”

吱呀一聲,門被拉開,燭火亮光從屋裡傾洩而出,一個熟悉年輕女人,秀麗嬌麗,正是那日宴席上的舞姬玉娘。她懶洋洋地倚靠在門扉上,沒好氣道:“你怎麼來瞭?我不是說過沒什麼事就不要來找我的嗎?”

如風在她面前很是恭敬,為難道:“媽媽,我就是有要事向你彙報。”

方思阮聽她二人之間的稱呼起初有些疑惑,玉娘看上去年紀至多二十一、二歲,這如風也要接近二十瞭。玉娘怎麼能生得出他這麼大一個兒子?但想到如風身處南風館,“媽媽”一詞就有瞭其他深意,比起母子更像是主仆。

玉娘淡淡掃瞭如風幾眼,背過身往房裡走去,道:“進來吧。”

如風緊跟其後,進瞭房闔上門。

此後,方思阮就再也看不見房中情景,隻見燭光輝映,兩個身影在米白色的窗紙上顯現,兩人的交談聲傳瞭出來。

玉娘不耐煩道:“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別吞吞吐吐的,光耽誤老娘睡覺。”

她這時與那日宴席上溫溫柔柔的順從模樣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