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此刻心灰意冷道:“不錯,你要殺就殺瞭我罷。”

方思阮微微一笑道:“你現在可還不能死。”死之前,你怎麼也得把金鵬王朝的財富給吐出來。

死亡很容易,有時候活著比死瞭更令人痛苦。讓這麼一個愛財如命的人一點一點擠出他珍藏已久的財富,那才叫他生不如死。

方思阮和西門吹雪帶著他們兩人回去瞭。

“你就是西門吹雪?”

方思阮剛要踏進客棧就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女子嬌俏的質問,微微一愣,轉頭看瞭一眼身後的西門吹雪,他就在這裡,這客棧內怎麼又多出瞭個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面色冷淡,眼裡卻也有疑惑。

方思阮走瞭進去,一陣撲鼻異香湧來,腳剛落地,突覺腳下質地柔軟,與往常有異,低頭一看,地上鋪滿瞭一層黃菊花瓣,宛若一塊鮮花織成的毯子,一路蜿蜒。

她這麼一踩,花瓣便碾成瞭汁液,盡顯萎靡豔麗之態。

六個白衣烏發,模樣俏麗的少女分作兩排默默垂首而立,她們的手裡提著個花籃,花籃裡的正是與地上相同品種的黃菊花瓣。

一個身著雪白長袍的男人聽到聲音轉身而來,他看上去年齡比西門吹雪大一些,面白微須,眼似寒星,手執一把鋒芒外露的長劍,整個人寒冷如冰,玉山高峻。

他如有所覺,緩緩與她對上瞭視線,孤傲、寂寥、冷漠。

這一眼令方思阮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也難怪會有人將他認作瞭西門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