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聽到瞭笑聲,分瞭半個眼神給陸小鳳,瞅瞭他一眼,覺得他是個有趣的人,便好奇問道:“你笑什麼?”

孤松和枯竹在他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從座位上站瞭起來,目光緊緊盯著年輕男人,神色冷硬且帶著恭敬。

他們本欲上前行禮,卻被年輕男人輕輕的一揮手,止住瞭動作。

陸小鳳止住笑,但他的眼裡盛滿瞭笑意,回道:“自然是因為有一件有趣至極的事情發生。”

西門吹雪已從孤松和枯竹的反應中猜出瞭這個年輕男人的來歷,他就是西方魔教教主玉羅剎的兒子玉天寶。

西門吹雪冷冷盯著他道:“我從不知方姑娘有什麼未婚夫。”

年輕男人“哧”的一聲揮開折扇,手腕輕搖,似有若無地扇著風,態度傲慢卻又漫不經心地道:“這是我們教中之事,與外人無關。更何況,西方魔教教主的兒子要娶教中的聖女,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有何奇怪的?”

西門吹雪眼底似凝結瞭一層薄冰,語氣也染上瞭霜雪,寒聲道:“但你要娶她就關我的事。”

方思阮倚在樓梯扶手上,淡淡地往下俯視,看著這兩個男人為瞭她你一言我一言地打著嘴仗,一旁立著兩個墨綠色繡袍神色僵硬的枯瘦老人,哦,還有一個喝酒看戲的四條眉毛浪子。

耳畔的人聲漸漸遠瞭,一切仿佛都與她無關,但望見樓下某個男人眼裡明晃晃的笑意,這一切就又和她息息相關瞭。

方思阮冷眼看瞭半晌,突然就沒有瞭下樓的心思,轉身,正欲往二樓走去,身邊倏然間竄上瞭一道身影,她擡眼輕輕瞥去,卻是玉天寶。

玉天寶一點也沒有被方思阮的冷淡所打倒,反而嬉皮笑臉地擠在她身邊,找著話題,他真情實意地稱贊她道:“阮姐,你戴上這簪子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