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朝她露出微笑。不願她為自己憂傷,但其實心裡並未對此抱有任何希望,四肢筋脈全斷,要想恢複正常,談何容易。
張無忌帶過來的黑玉斷續膏非常有用,他為殷梨亭接上瞭筋脈。雖武功一時恢複不到從前的程度,但總比一輩子癱瘓在床好。
一切都有瞭希望,武當好似又恢複到瞭從前的樣子,隻不過七弟再也回不來瞭。
柔兒剛開始還吵著鬧著要爹爹,時間久瞭,她好像也知曉瞭什麼,再也不提起瞭,怕惹起方思阮傷心。
方思阮變得沉默寡言,她本就話不多,如今話更少瞭,一天下來也說不上幾個字。
張三豐心疼徒弟,親自前去勸慰過她,但也沒有多大的作用,止不住地嘆氣。
殷梨亭看不下去,前去探望她,到瞭她房間內,卻見她手裡執著酒壺正灌自己酒。他伸手去奪,卻被她閃過,直言他多管閑事。
他氣極,再次去奪酒壺。這一次,方思阮沒有閃躲,任他搶過酒壺往自己嘴裡灌酒,她隻冷眼看著他被嗆得咳個不停,最後竟露出個笑來。
兩人心中皆為情苦悶,最後竟一齊喝瞭起來。
似醉非醉之中,夜色在他們之間緩緩流淌。
殷梨亭忍不住慢慢朝她湊近,吻落在瞭她的唇畔,心微微蕩漾。
方思阮怔怔出神,片刻之後,她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下,而後推開他,奪門而出。
那一夜過後,她又恢複瞭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沒過幾天更是索性搬離瞭武當,另尋瞭附近的一座山住下。
衆人隻當她觸景傷情,勸阻不成,也隻好隨她去,隻是每過一段時間便去看望她和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