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幾人聞言皆神色大變。宋遠橋的怒氣再也忍不下去瞭,掏出長劍用劍背狠狠抽向瞭莫聲谷的背脊,用瞭十成的力道,沒有絲毫留情。
這一下若是被他打中,莫聲谷下半輩子必定是癱瘓瞭,張松溪回過神趕緊伸手去攔。
殷梨亭渾身都僵硬起來,在這大殿之上,此時再也沒有比他更冷靜的人瞭。
他靜靜地凝視著方思阮,她頰上生暈,嬌豔動人,卻是羞多於惱,大腦空茫茫的一片,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師妹,七弟說的可是真的?”
方思阮有些氣惱,羞道:“師兄,你們別聽莫聲谷瞎說!”
她生氣得連師兄也不喊瞭,直接叫七弟“莫聲谷”瞭,但在大哥再次用劍背打向七弟背脊之時,她還是沒忍心,伸手抱著莫聲谷護著他。
等後來,說清楚瞭,才知是一場烏龍,皆哭笑不得。但他們卻是從這件事情當中知曉莫聲谷的心意,再觀方思阮的神色,他們眼裡就有瞭深意,她也不是對莫聲谷完全沒有意思的模樣。
殷梨亭孤魂般盯著自己劍上輕輕晃動的劍穗,晚上回到自己房間之時,呆坐瞭很久,最後解下瞭劍穗,好好收置於漆盒之內。
從此,他深鎖起自己的心意。
翌日,再練劍時,方思阮很自然地就發覺到他的劍柄之上空無一物,不由好奇地問他:“師兄,你的劍穗呢?”
殷梨亭微微笑道:“昨日練劍之時,我不小心弄壞瞭。”
方思阮並沒有多在意,隻又道:“那我再給師兄編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