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些年明教在她手下,確實有所收斂。他在她面前稱作一聲“明教”,而非“魔教”,已經算是客氣瞭。
“且慢——”方思阮並未動氣,對他的反應如有所料,從懷裡掏出瞭封信遞過去,不慌不忙地繼續說道,“雲總鏢頭,你先不要急。你先瞧一眼這封信,再下結論不晚。”
雲鶴有些驚訝,他話都說到此瞭,她還有什麼可說的。他微微皺起眉,帶著些許的好奇,接過那封信,撕開信封,取出信紙,一字一句看瞭起來。
這是一封加盟名單以及一份籌劃書。
雲鶴看著看著,雙眉緊皺起來,執信的手微微抖動。
方思阮暼瞭他一眼,慢悠悠地端起桌上茶杯,飲瞭一口茶,潤瞭潤嗓子,道:“雲總鏢頭,不知我的誠意夠不夠?”
雲鶴聞言倏然站起身,當即在她面前拜下。
方思阮結結實實受瞭他這一拜,方才施施然地放下茶杯,托起膝上周芷若,站起身,虛虛扶起雲鶴,說道:“雲總鏢頭,何必客氣,你我同是抗擊韃子,本是相同陣營,何必分得那麼清呢?”
雲鶴呆愣瞭一瞬,帶回過神後,伸出右手啪啪啪地打瞭自己十幾個巴掌,他下手極重,面上霎時紅腫起來。
方思阮見他沒有停手的打算,繼續打著自己,立刻攔住他。
雲鶴心潮澎湃:“是雲某氣量狹小,過於計較門派之別。我雲傢一傢老小以及名單上一幹人等的性命全都靠陽教主相救,救命之恩實在不知該如何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