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是浸在蜜裡。
往後幾日,方思阮便冷眼看著他一日比一日陷得更深,陷入她為他量身打造編織的美夢之中。為瞭方便他行走活動,又令人打造瞭個木拐杖送來。
一個美貌孤苦的女子一顆心都懸在你的身上。更何況她又救瞭你,為你悉心療傷。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長日相對,又有多少男人可以抵擋得瞭這份柔情?
那些習慣於溫香軟玉的浪子或許一夜風流之後就將你撇在腦後,但整個武當她就聽說過宋遠橋娶瞭親,其餘幾人都沒有婚娶過。武當上上下下基本上可以算是個清清白白的道士窩,一色清的童男子。
莫聲谷區區一個不識情愛的童男子,那經得住她這幾番撩撥?
任憑他再剛直再不解風情,於情愛之上也隻是個紙糊的老虎。
指尖的輕觸便足以令他面紅耳赤。
莫聲谷對她的態度愈發柔和,哪裡還有當初對她橫眉豎眼的半點模樣。但每逢夜間入眠時,隔著那道薄薄的簾帳,就聽他在另一邊的榻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她裝作不知情,安然熟睡。待第二日起來,面對他那雙心事重重的眼睛,她隻當看不懂,繼續撩撥。
直到苦頭陀再次找上她時,方思阮才恍然回過神,她一心沉浸在逗弄莫聲谷,正在興致上,差點忘瞭正事。
“歐歐”幾聲夜梟清嘯在院內響起,屋頭瓦片被踩發出一聲極輕的一記響聲。
莫聲谷耳朵一動,機警地翻身坐起。
方思阮兀自假寐,前段時間的練武沒有白費,在來人距離這裡一裡時,就已有所察覺,一個內力深厚的高手正往她這邊趕來。她立刻想到瞭那個埋伏在汝陽王府的明教探子苦頭陀,按照之前他所說的,後面取得十香軟筋散的解藥就給她送來。
她裝作被驚醒,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