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無藥,隻能就著烈酒為他包紮。習武之人的身體比普通人要強健,這傷雖重,但不致命,隻消好好修養,便可恢複。
包紮完畢,方思阮從櫃中拖瞭床被子蓋在他身上,就回到拔步床上休息去瞭。
……
翌日天明,哈總管又送來瞭一匹小馬駒,通身如雪,神采奕奕,雋秀非凡,正是方思阮先前在汝陽王府喂過的那匹小馬駒。
它似乎還認得她,打瞭個響鼻,就想朝她走過來,隻可惜被馬奴手裡的韁繩拴住瞭去路。
方思阮有些歡喜,走上前去撫摸它的鬃毛。
哈總管見她露出笑顏也跟著笑瞭起來,詢問道:“城郊有處馬場,姑娘可要去試試?”
她最近醉心於習武,終日將自己鎖在房內,此刻被他一句話引起瞭興致,小馬駒又配合地舔瞭舔她的手,當下不再猶豫,興致勃勃地從馬奴手上接過韁繩,牽著它往府外走去。
哈總管給馬奴示意個眼色,跟在瞭她的身後。
縱馬馳騁,風急白裾飛。一個上午下來,方思阮直覺酣暢淋漓,午飯過後回到達魯花赤府邸。
方思阮推門而入。
莫聲谷已經清醒,正忍痛踉蹌著要下榻,見到她進來,慌忙拿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胸膛,手忙腳亂間腰間傷口一扯動,白色裹簾已經滲出瞭殷紅的鮮血。
她站在遠處盡收眼底覺得好笑,也真的噗嗤一聲笑瞭出來。眉眼彎彎,眼梢有豔光流過。他的傷口在腰間,昨晚她為他包紮時,早就全部看過。
莫聲谷漲紅瞭臉,好似被火燎過,臉上滾燙至極,極為羞惱:“你笑甚麼?”
方思阮將買來的金瘡藥擲給他。她言簡意賅,隻吐出三個字:“金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