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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栗見春奈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不是說這段感情和幸村精市沒意思,是說她自己很沒意思。

因為在這一刻,她最想問的居然是,“精市,你什麼時候開始和俱樂部接觸的呀是高中剛開始的時候嘛”

幸村精市沒有回答。

但他的沉默就已經是回答瞭。

“精市,我和你一樣的,不舍得和你分開。”

她試圖讓自己露出一個笑容,但扯瞭幾次都無法做到嘴角上揚,於是隻能冷著臉,“可是,這是你的選擇,也是很正確的選擇,所以”

栗見春奈擡手擦瞭擦臉,沾濕瞭滿手,在幸村精市的凝視下,說道,“我們之間的差距會越來越大,你無法向下兼容,我也不願意得到這種遷就,分手隻會是早晚的事情。”

接受自己的平庸,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但栗見春奈想,接受自己平庸的同時,學會做正確的選擇,才是最痛苦的事。

“春奈,我不是來和你說分手的。”幸村精市的聲音有些啞。

他想說的很多,但在栗見春奈似乎很想要放棄這段感情的態度中,說不出一句話。

幸村精市無論在學業,網球,園藝還是繪畫上,都有很好的天賦,他的人生或許有挫折,但總能邁過挫折,走向他想要的目標。

國三的生病算一個大的挫折,今天他遇到瞭第二個挫折。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應該說什麼,來挽救這一段不被女朋友信任的感情。

幸村精市甚至不知道,這份不信任是從哪一刻,因為什麼事情而發出苗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