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手術那天,我也不能過去陪你嘛?”
哪怕順著臺階下瞭,但總有那麼一點例外是會讓她想把臺階掀翻的。
電話那頭的幸村精市沉默瞭很久。
“行,我知道瞭。”
栗見春奈咬牙切齒地答應瞭,開始盤算起當天過去後要怎麼演繹自己的選擇性失聰。
“關東大賽的決賽日和手術的日子是同一天。”幸村精市似乎察覺到瞭她的企圖,於是提前拜托道,“春奈能在那一天幫我去現場看看嘛?”
栗見春奈冷哼瞭一聲,對這份拜托十分不情願,“你不是說你相信自己的隊友們,還需要我去幫忙看嘛。”
電話那頭,隨著電波傳進耳廓一聲輕嘆,“春奈,拜托瞭。”
他沒有說拜托什麼,是不要在那一天去醫院,還是去比賽現場看看。
亦或者,兩者都有。
於是,在這一聲像是示弱一樣的“拜托”中,栗見春奈再一次接過瞭臺階,隻是不甘的吐露一句包含瞭許多話的心聲,“……我想見你。”
我擔心你,想見你,想要在你的身邊陪伴你。
雖然什麼都做不瞭,但起碼能堅定的站在你身旁,等著你戰勝病魔,凱旋而歸。
她蒙著被子,在夜色中訴說著自己的不安,又害怕這份不安會隔空傳遞給心上人,於是草草結束,強撐著圓場,故作兇狠的宣告,“精市,手術後我一定要見你的,不管你答不答應。”
病房中,幸村精市仰頭望著床頭的輸液瓶,看著那迅速滴落的藥液,聽著女友字字句句都透露出對手術一定成功的信任,感受著心跳聲愈發清晰的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