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栗見春奈選擇瞭沉默。
她沉默的陪人靜坐著。
沉默的開瞭兩罐紅豆年糕湯。
然後,沉默的對著幸村精市發呆。
“栗見,我手術的時間定下來瞭。”
在她不知道發呆瞭多久,幸村的聲音輕飄飄地傳進她的耳中。
栗見春奈一個激靈回神,正要問是什麼時候,就又聽到幸村精市的話。
他說,“可是,我害怕瞭,我害怕做手術。”
“手術的成功率,很低……我也許,再也不能打網球瞭。沒有網球,我什麼都沒有瞭。”
黑暗中,那雙漂亮的紫眸黯淡無光。
他語氣平靜,但又寫滿瞭不甘。
栗見春奈回答不瞭。
在去年幸村精市住院前,她語氣堅定的告訴人不要放棄,再微弱的希望也要把握住。
現在面對幸村精市的無助,卻覺得自己的所有勸慰都是空口無憑,毫無立足之地。
她起身,將手中的紅豆年糕湯放下,走到幸村精市面前,俯身擁住自己的心上人。
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安慰,不知道該怎麼讓人重拾信心,但此刻,栗見春奈想,她要給幸村精市一個擁抱。
一個並沒有摻雜情意和所謂同情,但有溫度的擁抱。
在涼風徐徐的夏夜,蟬鳴聲中明暗交錯的公園,與情緒低落的心上人給予無聲又最堅定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