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在病房裡守著黑子,桃井就沒辦法去現場看比賽。
優紀和她兩個人用手機看實況轉播。
“果然決賽也沒有一點懸念。”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他們變得這麼強,究竟是好還是不好瞭。”五月苦笑—聲:“他們的強大好像讓他們失去瞭樂趣。或者說,他們打籃球的樂趣被他們的強大給剝奪瞭。我這麼說會顯得很奇怪吧?可能還會覺得是他們不識好歹。明明已經是所有人都向往的強大瞭但還要說這些聽起來像是在無病呻吟抱怨的話。”
優紀搖瞭搖頭:“我原本也不理解,還和涼太說過。但實際看過他們的比賽就知道五月你的說法一點也不誇張。”
她上次和涼太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她拿自己的小提琴做瞭例子,但其實是她錯瞭。
音樂和籃球畢竟是不同的領
域。涼太說的對,籃球是競技體育,競技同時也是愛好的一個環節。而音樂本來並不是為瞭向誰炫耀自己的強大而演奏的。
況且即便是不存在競技性的音樂,她在落選或是在比賽失利的時候也會産生不甘心的情緒。這是人之常情。
同樣的,競技體育如果失去瞭競技性,那麼選手會産生疲倦或是厭煩的情緒也是很正常的。
上次涼太會認同她的話,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在讓著她吧。優紀自我反省。是她在自己並不那麼瞭解的領域擺出瞭高高在上的說教姿態。
明明更有理的涼太選擇瞭包容她。
比賽進行到第四小節的時候,黑子君姍姍醒瞭過來。
他記掛著比賽,優紀把自己的手機借給他。隻是手機屏幕不大,剛從昏迷中醒來的黑子—時間覺得自己眼前有模糊的重影,心裡升騰起來強烈的不安的感覺。
他掀起身上的薄毯起身:“我要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