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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世安不習慣這麼熱鬧的氛圍,臨時想起瞭幸村之前帶自己寫生的地方,於是找瞭過去。

她屈膝坐在樹下,抽出瞭書包裡的速寫本。

場內,幸村他時不時會走到某個隊員旁邊和他們進行動作的比劃,有時候也會直接拿著球拍進行示範。

然而全程下來,他自己反倒是沒有訓練過。

早川世安的筆尖戳在白凈的紙上,想起瞭下午課間時柳對她說的話。

對方在敘述完周末所發生的事情以後,蹙著眉道:

“不知道早川桑有沒有覺得,精市自從修學旅行回來好像哪裡變瞭?”

早川世安當時心想,沒有變化是不可能的,因為現在的幸村精市多瞭一段這個世界所有人都不曾參與的經歷。

而即使是她,也隻是從那段夢境裡知曉瞭一些零碎的片段。

比如關東大賽的失利。

“從我個人角度來看,最近的精市好像有些極端。有時候他看起來像是想要完全放棄網球部,但大多情況是他隻顧著埋頭苦練基礎,這樣的他就好像是… …走進瞭什麼死胡同裡被困住瞭。”

死胡同嗎?

早川世安回憶起在夢境裡在病房聽到的嘶吼聲,心中抽痛著輕嘆瞭一口氣。

關東大賽的失利對於他來說如果隻是一個壞消息的話,全國大賽的敗北對於他來說……

“剛剛看到這裡有人,想著是不是你。”

早川世安擡起頭,少年臉上的笑容就好像是他完全沒有沮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