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知道我的名字?嗯……那你想知道我的名字怎麼寫嗎?”
醫院的病房裡——
“原來在盲文裡我的名字是這樣的吶?很有意思。”
醫院的手術室外——
“等你可以看見的那一刻,我會站在距離你最近的地方。”
回憶著過往的片段,早川世安終於慢慢緩瞭過來。
她抿著唇吸瞭吸鼻子,緩瞭好一會兒,才直起身子顫著聲音說:“我……睜眼的時候……沒有看見你。”
她在這個世界第一次睜眼的時候,以為眼前會是一片黑,或是一片白。
可是她卻躺在一張柔軟的沙發上,耳邊放著舒緩的音樂。
她的面前坐著一個拿著記錄板的心理醫生,溫柔地對她說:“今天暫時就到這裡吧。”
這個世界的九月末,她看得見瞭,卻好像又什麼都沒看見。
神明將她一個人拋到瞭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幸村精市看著眼睛鼻子一片通紅的早川世安,心口仿佛被人重重打瞭一拳。
他能體會到這種感覺。
這就和當時他好不容易打通瞭早川世安的電話,卻得到瞭一句“我們不要再聯系瞭”的時候一樣。
生命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強制切除瞭。
太疼瞭。
疼到迷茫。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錯瞭什麼。
幸村深吸瞭一口氣,指腹揉瞭揉早川的手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