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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早川世安的父親。

以現在的記憶來說,他應當是自己的主治醫師。

然而在從前的記憶裡,他隻是單純的,是早川世安的父親。

幸村精市在來的路上已經慢慢梳理完瞭前後相差幾月的記憶。

從記憶中可以得知,自己的體檢到治療方案都是經過對方之手。

幸村精市露出得體的笑容,道:“這裡的環境很好,謝謝您,早川伯父。”

“這點小事就不要跟我客氣瞭。”

早川貴志笑瞭笑。

他站起身檢查瞭下周圍的設備,這才轉身對著幸村父親道:“幸村先生,關於接下來的治療方案,我需要和您詳細聊一下。方便去一趟我的辦公室嗎?”

“好。”

幸村父親臨出門前對著躺在病床上的兒子叮囑道:“你好好休息,爸爸去去就回。”

“嗯。”

病房的門再次被合上,偌大的單人病房內一下子變得極為安靜。

幸村精市望向正規規矩矩坐在沙發最邊上的早川世安,嘴角變得平直。

其實在七月的那場手術以前,他就已經發現對方有些不對勁瞭。

不僅是因為她摘下纏繞在眼睛前的紗佈後,明明恢複瞭視力卻一次都沒再找過自己。

即使是每一次在走廊上偶遇,她也表現得十分冷淡。

隻是那時候他以為對方還需要一些時間去適應這個忽然擁有瞭顏色的世界,這才沒有過多打擾。

然後接下來的那段時間裡,隊友們的不安、身體無法恢複的定論、立海大的敗北,一樁樁一件件讓他不得不用複健來麻痹自己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