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世安點瞭點頭。
“今天真是謝謝你瞭,你不知道我聽到的阿市暈倒的消息……”幸村夫人說著,又忍不住泛起瞭哭音。
早川世安遲疑著擡起手,最後輕輕地拍瞭拍幸村夫人的背,“伯母,幸村他會沒事的。”
幸村夫人點瞭點頭,拿這紙巾掩瞭會兒雙眼。
早川世安看著這樣脆弱的她,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以前她在幸村的病房裡遇見幸村夫人的時候,對方好像一直都是從容優雅的。
從聲音裡可以聽出來,幸村的溫柔大多都繼承於她的母親。
她好像永遠親和明媚。
然而現在看來,一切都不過是僞裝出來的善意的假象——就和她的父母永遠不會在她面前落淚一樣。
早川世安正想說些什麼,早川貴志和幸村父親卻已經回來瞭。
幸村父親道:“手續辦好瞭,走吧,我們先進去看看阿市。”
幸村母親點瞭點頭。
她站起身,正要往裡走,見早川世安沒有跟著一起,問:“同學,你要一起進來嗎?”
“我……”早川世安有些猶豫。
她和幸村的父母不一樣。
既然幸村表達的意思是不想看見其他人,這之中應該也有包括她。
早川世安正糾結著,面前忽然遞來一直青蔥如玉的手。
她看過去,是幸村夫人。
“看得出來,你很關心我們傢阿市。”
幸村夫人眼角還有些微紅,此刻卻已經掛上瞭得體的溫婉笑容,“所以去看看他吧。”
早川世安不知道自己就這麼跟進去好不好。
但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不自覺地放在瞭幸村夫人的掌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