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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幹啊——”

幸村單手撐著下巴,手肘擱在膝蓋上,等早川這一口咽瞭下去,才又問:“早川你說的餅幹能支撐你跑完下午的八百米嗎?”

早川坦誠而快速地搖瞭搖頭。

她可是見識過幸村把醫院裡最調皮的孩子幾句說哭的,當時的他差不多也是用這種聽起來極其溫和的語氣。

所謂笑裡藏刀,她才不會自己送到刀口上。

面包的量剛剛好,早川吃完饜足地舔瞭下嘴唇。

之前她都沒有來過學校的小賣部,看來以後沒帶便當又不想吃食堂的話,可以考慮來這裡。

“嘴邊還有面包屑。”

“嗯?”早川擡起手摸瞭摸,“好瞭嗎?”

幸村用手指瞭一下自己臉上對應的地方,“在這。”

早川拿出制服外套裡的紙巾,將自己的嘴巴周圍仔細擦瞭擦。

她再偏過頭看向幸村,“這樣好瞭嗎?”

“嗯。”幸村點下頭。

兩方沉默瞭一小會兒,早川聽他問自己:“吃飽瞭?”

不知道為什麼,早川覺得這句話後邊接的應當是——吃飽瞭好上路。

總之就是讓人有種即將要秋後算賬的預感。

早川將紙巾和塑料紙折在一起捏在手心裡,有些緊張地點瞭點頭。

“走吧,扔完垃圾就回教室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