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幸村精市當時的描述,幸村早櫻才剛剛國小,個子不高,力氣也不算大,推著一個坐著人的輪椅怎麼看都很費勁。
每次幸村一笑她,小姑娘就會在輪椅後邊喊哥哥欺負她,讓姐姐給她欺負回去,惹得病房裡所有人都笑聲不斷。
早川腦子裡閃過這些,雖然隻有聲音,但還是很懷念那時候的氣氛。
幸村精市聽到女生說的話,心中劃過一絲詫異,問道:“早川桑,我不記得我有跟你提起過我的妹妹叫什麼吧?”
甚至連網球部的大傢,也隻有真田和柳見過自己的妹妹。
他平時很註意傢裡人的隱私,不可能在學校裡把妹妹的名字透露出去,而真田和柳就更不可能瞭。
早川心中一怔,這才察覺到自己說漏瞭嘴。
她收起臉上剛剛浮現出的笑意,如臨大敵似的補救道:
“我應該是從其他同學那裡聽到的,幸村君也知道你一直是大傢關註的對象,可能是我無意間聽到大傢討論,所以就記住瞭。”
【應該】、【可能】
早川看起來不怎麼撒謊啊……說的話裡漏洞百出。
幸村精市稍稍瞇起瞭眼,難得用審視的目光觀察起瞭女生。
早川肯定在隱瞞什麼事情。
如此篤定著的幸村卻並未內繼續探尋下去——一股不可自制地麻痹感讓他不得已放棄瞭繼續思考。
這種無力感過於突然,就好像在迫使自己往下跌去。
幸村精市動作僵住,剛想要深呼吸喘口氣,一波陌生而又顫栗的針刺感瞬間遊過瞭全身。
自己這是……怎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