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種實驗,倘若失敗或是其他什麼,也隻是換掉失敗品罷瞭,對那一人來說並不算什麼。

而現在,也應當如此。

阿貝多漫不經心地想。他細細思考著,等體力恢複,元素力重新凝聚,他便能從這樣的情況脫離。

隻不過這個時間,或許是一天、兩天、一周、一月又或者是一年。

但不要緊,阿貝多想,這點時間也不算什麼。

時間的刻度對於有著漫長生命的物種而言向來沒有意義,倘若不與既定的行程,實驗階段規劃,又或者是一些特殊日子相提,便隻是一些描述性的數字。

僅此而已。

隻是一次休息而已。

阿貝多這樣想著,不知怎的突然感覺到瞭疲憊,這對他來說並不普通,也絕非那麼平凡,可這種感覺的升起來得莫名其妙,以至於隨後到來的雀躍感便顯得不那麼特別。

隨即阿貝多察覺到瞭冰裂,以及某人的聲音。

“阿貝多——!”

冰封的雪層在青綠劃開間碎裂,剔透的粉眸帶著焦急,就那樣將他直接拉出。他感覺到瞭來自人類身上的溫度,明明對方最是怕冷的,此刻身體卻顯得極為溫暖。

“所以寄生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皮爾紮聽完阿貝多的講述,姑且對手下那微微跳動的藤觸根系有瞭一點預想。

然而一碼歸一碼,另一件事卻是不容忽視。

“但是你打算隱瞞,”皮爾紮微微瞇眼,居高臨下地瞧著躺在自己身下的青年,“如果不是這個系統框暴露瞭,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