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塔羅涅怎麼不明白皮爾紮這麼做隻是先下手為強,不然以他的風格,大概隻會出個選址以及重建的皮毛。
然而就算這樣,也不代表他就會如對方所說那般提供——等價交換才是資金流通的根本。
“這可是筆不小的份額,”潘塔羅涅輕笑著,聲音卻是聽不出任何,“看來你們這次受損真的很嚴重。”
“當然,”皮爾紮含笑,“畢竟是百年難遇的大災。”
“而且有關士兵殉職的安傢費還未包含進去。”他這樣說道。
潘塔羅涅倒是勾瞭勾唇:“這樣啊。”
話題到這裡就已結束,除卻自半掩窗戶吹拂而入的寒風外,整個房間沒有其他聲音。
淺綠短發的青年低垂著頭,剔透的粉眸直勾勾地落在桌上,而他面前的黑發男子更是特別,竟是將眼鏡拿下,從櫃子裡摸出一塊佈,細細擦拭起來。
皮爾紮曾聽阿蕾奇諾說過,這是富人在算計什麼的表現。
好在不過片刻,潘塔羅涅將眼鏡戴回。
也重新開瞭口。
“壁爐之傢是女皇麾下的重要部分,也是愚人衆的特殊後備,其建設自然關乎一切。”
“隻是一點小小的資金補給,倒也不算什麼。”潘塔羅涅這樣說著,卻是在那報告卷軸上輕點。
“但前提是,得花的有價值。”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潘塔羅涅笑瞇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