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貝多站起身,剛往下走瞭一步,衣擺便被人猛然一拽。

他踉蹌瞭下,震愕地回過瞭頭。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皮爾紮沒有擡頭,“因為那些事情,我完全不知道。”

“老實說我有些沒有實感。”

確切地說,皮爾紮是覺得頭疼。他原本以為自己或許是丟瞭一段記憶,比如說在其他什麼地方曾經與阿貝多有過一面之緣,可真實的情況卻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就是,你說的那些,和我自己的習慣、性格之類的,相差太遠瞭。”

“或許那確實是我,但按照您說的,我們似乎是‘回到瞭過去’,並且不知是什麼原因,現在的我們所經歷的事情和之前不太一樣。”

“記憶不同、經歷不同甚至可能在一些事情的看法上也不同。”

皮爾紮終於擡瞭頭,卻是用略帶迷茫和無措的神情,對阿貝多道:“那還能說是我嗎?”

“或者說,現在的我是否還能夠與過去的那個人稱為同一人?”

皮爾紮松瞭手,轉而兩手抱膝,就那樣看著遠處逐漸下沉的太陽。

“我無法確定,不如說我甚至無法去相信,那確實是我的過去。”

“因為在我的記憶裡,我隻是個被拋棄在壁爐之傢,偶然得瞭神之眼入瞭愚人衆,又被派遣到這異國他鄉的人。”

“如果我們確確實實是同一人,我又為何死而複活,我們又為何時間回溯到一切開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