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雪山上的初見實在太過驚人,以至於皮爾紮到現在看到對方都還能想起來那時的震驚,回憶起對方坐在懸崖壁邊的畫面——無論怎麼想,對方都不會是一個普通的吟遊詩人。
況且在他所收到的蒙德相關情報中,除卻最基本的騎士團內部組成以及部分較為活躍的人士外,可從沒提及過蒙德還有這麼一位吟遊詩人。
倘若對方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那個時候的雪山,情報員便更不可能不註意到他,也絕不會在情報信息中隻字不提。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溫迪故意躲掉瞭他們的情報員,甚至在這麼幾年來也一點風聲都沒有露出。
其間的問題顯而易見。
想到這皮爾紮眼眸微動,看向溫迪的眼神帶上些懷疑。
而溫迪卻沒有察覺,隻是大大咧咧地對兩人道:“當然啦。”
他單手叉腰,既隨意又帶著幾分讓人無法生厭的戲謔:“畢竟吟遊詩人的工作就是將發生的事情寫入詩歌,再傳頌下去。”
“我可是知道許——多事情哦?”溫迪笑著對皮爾紮道。
有那麼一瞬間皮爾紮甚至覺得對方似乎是想讓自己問些什麼,話語中都好似寫滿期待。
可那眼神太過純粹,又太過單純,再搭配上對方身上自帶的神秘感,以及當初阿貝多的那句‘解決問題的人’,所有的一切合到一起,便成瞭阻止皮爾紮這麼簡單開口的障礙。
於是自然而然的,皮爾紮並沒有隨溫迪的意。
“這樣啊,”不痛不癢的話,伴隨著略顯真誠的語氣,“溫迪先生果然厲害。”
“有機會我可得要向溫迪先生好好學習一番。”皮爾紮對溫迪說道。
溫迪知道這並非實話,畢竟風將對方的心弦撥響,將真實顯露。可他還是斂瞭笑,隻是用溫和的神情盯著皮爾紮,就好似已經看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