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我會告訴你確實是,但現在…”一號笑瞭笑,他將面前的肉排切開,慢條斯理地分成一小塊一小塊,“沒必要局限在一個地方,況且我和你不同,從最開始就不是特別喜歡這些東西。”
“當然這也是她不滿意的地方之一。”一號說得很輕松。
阿貝多理解一號的意思,而對於這件事他也並沒有‘非這樣不可’的執著感。
“看來對於人類的觀測,你有更好的想法。”阿貝多道。
“也不算是,隻是另一種探索,”一號想瞭想,突然問他,“她是怎麼教你的?”
聞言阿貝多一頓,將手中的勺子放瞭下來:“事實上我並沒有接受過專門的學習。”
他頓瞭下,視線落在瞭吃瞭大半的烤魚上,顯然是在回憶著什麼,“在跟著艾麗絲阿姨和可莉一起遊歷時,我才慢慢瞭解瞭人類的習性。”
“預先估算、觀測、實驗與驗證,我有足夠多的時間去做這些。”
“但這並不代表就已抵達瞭‘赤成’。”阿貝多這樣說道。
一號盯著他,片刻才像是認可瞭一般點點頭:“從指標數據來看確實沒有達到。”
眼瞧著兩人的對話逐漸趨近於常人無法理解的層面,就算是皮爾紮也被其給震愕。
如果說先前的皮爾紮隻是因為情報信息的說明而對阿貝多有模糊的‘人造産物’的概念,那麼現在兩人的對話模式卻是真真切切讓他感知到瞭‘非人類’與‘人類’之間的不同。
硬要說的話,倒是有點像某位執行官——理性的、不解的、疑惑以及探尋,仿佛人類學者對史萊姆等進行研究,隻是作為觀測對象而去討論。
隻不過如果這個觀測對象變成自己,那聽起來的感覺便截然不同。
事實上皮爾紮現在就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