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還挺放松,一邊思考著雜七八糟的瑣事,一邊感嘆著這沙發的舒適度剛好,柔軟又暖和,很適合在冬天搭檔時候蓋著毯子午休。
於是想著想著,皮爾紮便覺得困意上湧,連帶著眼皮也有些打架。
等阿貝多換掉瞭煉金臺的核心裝置,想起來去看工坊裡的另一人時,有著淺綠色短發的青年早已窩進瞭軟沙的角落,此刻正蜷著身子睡得正熟。
白袍上的血污幹涸已久,包紮著的右臂被小心護著,赤裸的雙腳因為在雪地裡走瞭太久,能夠看到腳尖與底板紅紫一片,卻又像是擔心弄髒沙發,就那樣懸在瞭外邊。
見狀阿貝多眼眸微動,似是想到瞭什麼。他放輕瞭腳步,隨手撈過一旁搭放的毯子,就那樣走到瞭沙發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
或許是因為身邊有瞭人的氣息,青年皺瞭皺眉,不安地往裡沙發靠瞭靠。
阿貝多頓瞭下,將手中的毯子輕輕搭在瞭青年身上。
隨後他便離開瞭工坊。
……
皮爾紮這一覺睡得非常沉。
沉到工坊的門開瞭又關,熟悉的氣息在邊上轉瞭又轉,甚至就連身上的毯子換瞭一條都沒能將他吵醒。
直到正午的暖陽幾近上空,街巷響起瞭人們的喧鬧,他這才從睡夢中醒來。
當然剛睜開眼時還是有些迷糊。
久違地睡瞭個好覺啊,皮爾紮心想,略微呆愣地望著陌生的天花板,而視線則是從那精美的雕刻移向周遭,漸漸找回思緒。
他坐起身,淺淺地打瞭個哈欠。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