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會問關於我的事情,或者我的身份。”[阿貝多]說得很坦然。

這一下算是將兩人心照不宣的那扇窗戶捅破,可皮爾紮也說不上究竟是誰先開始,畢竟從對方選擇用冰元素力幫自己抑制腐蝕時,這一層紙就已岌岌可危,幾乎可以說是可有可無。

但皮爾紮覺得這是一個好的坦誠相待的時機,但凡是晚一天,自己再提起這個話題就會顯得刻意。他舔瞭下唇角,先前因疼痛而咬破的地方還帶著少許血腥味,讓他的理智回溯。

皮爾紮斟酌瞭下,終歸是開瞭口:“我當然好奇,也有很多問題想問你。”

“但是嘛,現在太累瞭,”皮爾紮這樣說著,就算他的真正目的是得到對方口中的信息,可表面上卻不太在意,甚至還顯露出一絲無奈意味,“沒力氣去管這些事。”

“我隻需要知道你沒有傷害我的打算,目前也看不出會危害他人的跡象就夠瞭,否則一開始也不會選擇帶你出來。”

“反正這秘境不可能是突然出現,既然你能在那個地方活下來,繼續待著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阿貝多]顯然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可這恰好就是皮爾紮的目的,以退為進的語言藝術,畢竟隻有他人自己想說時,得到的情報才近乎真實——就算這情報不會當場提供,卻也足夠在對方心中埋下關系的種子。

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尤其是在對方和自己的處事方式截然相反時。

想到蒙德的某位庶務長,皮爾紮頓時感覺頭疼。他能想到在這件事之後,對方又會找理由去壓榨自己的價值,畢竟他算是在雪山鬧瞭一通。

更何況還有羅莎琳,那個敘舊也讓人格外擔心。

[阿貝多]不知皮爾紮心裡所想,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許久才開口:“你什麼時候發現我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