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敢來雪山。

皮爾紮思索瞭下,按照常規配置,兩個士兵的搭配確實會優先考慮實用性和適應性,但這裡可是雪山,在冰的主場下,水元素幾乎可以說是無所可用。

更何況雪山地勢難行,而以愚人衆訓練水銃使用者的方法來看,他們的機動性大事不是很好,畢竟儲水的鐵箱很重。

也不是一般士兵能夠背起的。

皮爾紮想清楚這一點:“大致情況瞭解,你的彙報非常全面。”

“現在先去彙合點。”

彙合點是任務的基礎,盡管某種程度上來說愚人衆內部兵不團結,但先遣隊卻是一個矛盾地帶——這裡的士兵相互配合卻又互相監督,前一刻還以死相護的同伴可能在下一刻就將自己用莫須有的罪名舉報。

而每一次派遣任務的出現都伴隨著死亡,借著彙合點的規定,領隊的負責人也能註意人員的存活狀態。

當然說是這麼說,但很多時候也沒人在乎。

畢竟先遣隊就是用來消耗的。

“大人這邊請。”弗拉基米爾為皮爾紮帶著路。

而也不知是不是想彌補自己的過錯,阿納托利走在兩人前面開道。他一路膽戰心驚,像捧著自己的小命一樣捧著火銃,但扣動機關的手卻很穩。

隨著幾人的深入,周遭的溫度愈演愈低,即便是穿著厚實絨袍的阿納托利都有些扛不住,更別說是有著怕冷病根的皮爾紮。

因此走瞭一段距離後,皮爾紮叫停瞭兩人。

“停一下。”皮爾紮審視著前方,“冰元素濃度很高。”他盯著白茫的風雪,像是給天地蒙瞭層佈,幾乎看不清任何,“確定他們是這個方向嗎?”

沒有神之眼的人無法感知元素,好在不正常的氣溫足以說明一切,也讓弗拉基米爾和阿納托利心中一沉——方向肯定沒有錯,隻能是他們所在的位置出瞭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