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紮嘟囔著,莫名有一種被擺瞭一道的感覺,甚至覺得最開始的那些或許都隻是羅莎琳計劃中的一環。
可他能怎麼辦呢?總不能真的出手和執行官對杠。
況且阿蕾奇諾也不會為這點小事沖來蒙德。
想到遠在至冬的阿蕾奇諾或許正在用糖和鞭子調教小孩,皮爾紮有些撇嘴,卻無可奈何,隻能在風雪的侵襲中長嘆口氣。
“那麼接下來要先去哪一邊呢?”
皮爾紮摸瞭摸下巴,擡腳邁向瞭遠處。
……
阿納托利正在用匕首刮樹枝。
火焰的灼燒伴隨著枯枝的碳化,坐於石巖之上的先遣隊士兵將刮下的樹皮撿起,一股腦地扔進瞭火堆中。
騰起的火舌將其吞咽,發出的細微聲響混雜在瞭飛雪中。
“滋拉——”
阿納托利刮瞭一會兒便覺得無趣,直接將剩下半截的樹枝扔進火堆,又收起匕首,轉而開始擦拭火銃。
他本不必走這一趟渾水,畢竟他隻是個新兵,即便已在兵營部裡訓練三年,但摸到統一發配的火銃卻是第一次,再加上火銃本身的弱點太明顯,必然不會被派去太過危險的地區。
可這次的任務是執行官的臨時派遣,又正好碰上瞭這批選調的新兵裡隻有他和瓦西裡兩人算是屬性對口,自然被選入瞭此行的隊列中——其他新兵的第一場任務大多都是在駐地附近,距離各國的王城不會太遠,但這裡卻是雪山,是蒙德人都不願挑戰的危險之地。
可以說是倒黴極瞭。
阿納托利掃瞭眼坐在自己對面的大塊頭,弗拉基米爾,比自己早離營半年,算得上是自己的半個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