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拳擦掌,綺羅又幹勁十足瞭。她奮力一蹦,盡管跳得不高,但也減少瞭大約兩厘米的攀爬距離。
緊緊抓著衣角,柔軟的佈料雖然方便抓握,但實在是難以使勁。爬箱子的時候,多少還能借點力氣,此刻卻隻能憑借自己的力氣瞭。
大概是她的動作幅度有點大瞭,外套晃晃悠悠的,衣架磨蹭著橫梁,發出嘰嘎嘰嘎難聽的聲響,隱約還有幾團灰塵或是鐵鏽落到瞭綺羅的頭上,她隻好假裝完全不在意。
可她必須在意——那實際上是衣架裂開的聲音。
紙箱的墜落還算有跡可循,衣架的損壞屬實是天降災厄。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當然也不存在任何挽救的餘地。在衣架斷裂的那個瞬間,就註定瞭悲慘的結局。
破損的衣架連帶著扒著衣物的綺羅一同墜落到瞭頂端的紙箱上,壓得紙箱瞬間傾斜滾落,幾近山體滑坡。待到回過神時,她已經躺在瞭冰冷的地上,肌肉的酸痛與跌倒的撞痛齊飛,再配上暈乎乎的大腦,綺羅一度覺得自己怕不是已經靈魂出竅瞭。足足躺平好幾分鐘,她還是沒能緩過勁來。
「痛死瞭——真的是太倒黴瞭吧!」
暗自抱怨徹底升級成瞭歇斯底裡的鬱悶。 □□的疼痛讓她根本不樂意站起來,隻想再多躺一會兒。她四下張望著,將周圍的情況收入眼底。當瞥見到角落裡碎裂的某樣東西時,她感受到瞭強烈的心痛。
在心痛的對比之下,身體的痛楚仿佛也不算什麼瞭。綺羅飛快地爬瞭起來,跌跌撞撞奔向角落,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會吧不會吧……怎麼會這樣啊……是錯覺嗎?」
並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