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校工大叔幫忙把造景和道具從倉庫搬到後臺瞭。」
「是這樣啊,確實是能省力不少呢。看來校工大叔的本體是田螺姑娘嘛。」
「雖然完全沒辦法把他和田螺姑娘聯系起來,但再怎麼說也該是田螺大叔吧。」
「那就是田螺大叔好瞭。」
綺羅笑著吐瞭吐舌頭,不再繼續開校工大叔的玩笑瞭。她拐進舞臺後方的通道。
這段通道總是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能影響到舞臺的效果,才一直都不開燈。今天借著整個劇院明亮的燈光,綺羅總算是能輕松地行走其中瞭。捧在懷中的兩套戲服壓得她的手臂都有點酸瞭,一走進後臺的準備室,她就毫不猶豫地把這堆沉重的負擔丟到瞭沙發上。
「早呀中原老師。咦,怎麼帶瞭兩套戲服來呀?」小林說著,幫著一個同學拉上瞭連衣裙背後的拉鏈,「以防萬一嗎?」
「沒錯!果然還是小林老師最懂我瞭!」綺羅一本正經地沖她比瞭個大拇指,「總覺得還是做足所有的準備更好一點,否則要是突然出現意外情況,那可就糟糕瞭。 」
雖然說得頭頭是道,但通常綺羅是想不到這種事情的。她想,說不定正是因為今天實在是起得太早瞭,才擁有瞭比平常更加清晰的思緒——並且也因此收獲瞭雙倍的疲憊,不過這可能要歸咎於最近沒怎麼好好運動。
綺羅按摩著酸脹的手臂肌肉,不時轉動一下肘關節,無聊地四下張望,意外發現班上的同學們居然都已經來得差不多瞭。
有幾個同學聚在一起,小聲地過著自己的臺詞。調皮的男孩子們拿著道具嬉笑追打,被老師嗬斥瞭好多次還是抑制不住好動的心,依舊鬧哄哄的。也有坐在鏡子前發呆的,不知道是不是在緊張著即將上臺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