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突然想去釣魚瞭?」綺羅問。

「今天和同僚閑聊,聽他說起最近迷上瞭釣魚,還說釣魚實際上非常有趣,所以想要嘗試一下。」

「同僚啊——」綺羅意味深長地點瞭點頭,小聲問,「也是黑手黨?」

她已經腦補出瞭兇神惡煞的年輕黑手黨拿著釣竿久久地佇立在河邊的形象瞭。這一幕怎麼想都覺得分外違和。

原本她就覺得現在不太會有年輕人喜歡釣魚這種運動,更何況是黑手黨。她簡直懷疑「釣魚」是不是什麼行業內的黑話,代指的意思說不定是打撈海裡的屍體之類的。

大概是從她糾結嫌棄的表情中看出瞭一點端倪——但更有可能是從她突然撤走瞭雙手的動作中意識到瞭不對勁,中也停住腳步,把手搭在瞭綺羅的腦袋上,用力揉瞭好幾下,完全揉亂瞭她額前的碎發。

「迷上釣魚的同僚今年都已經五十二歲瞭。那個歲數的人,喜歡釣魚不是挺正常的嗎?」

遠在港黑大廈的廣津柳浪打瞭個結結實實的噴嚏,差點震得五十二歲的月要椎骨錯位瞭。

看來這次是綺羅想得太多犯瞭傻,但她可不好意思承認是自己的想象力疾馳向瞭不可言說的方向,執拗地自我辯解瞭一句:「是你自己沒有早點和我說那位同僚的年齡嘛。」

「好,是我的錯——」中也完全不為自己辯解,「所以願意去釣魚嗎,中原夫人?」

「行吧。反正明天也沒有什麼事要做……大概沒有什麼事。」

就算是有事,綺羅也會盡量推掉的——畢竟明天可是周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