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指尖拂過他的臉頰,她緊抿瞭唇,撇著嘴角,倔強地沒有說出任何爛俗的安慰,可仿佛她依然切身體會到瞭他所經歷過的一切,那努力藏起難過的表情,中也記得很久以前自己也曾經流露過,但誰也沒有看到。
中也更想笑瞭,明明這也不是什麼值得笑的事情。
他歪著頭,蹭瞭蹭綺羅的掌心,又輕輕戳瞭一下她的鼻尖,取笑似的說:「你要哭瞭嗎?」
上一秒還是輕柔的愛撫,在中也說出這句話後,就立刻變成瞭毫不溫柔的揉搓。綺羅以平常和面的手法用力搓瞭搓中也的臉,偷偷吸溜瞭一下鼻子,大聲否認說,自己怎麼可能哭。
「你看我像那種哭哭啼啼的人嗎?」她正聲質問。
「像啊。」中也忍著笑,「看公主電影都會哭,連睡美人被紡車的針紮到的那一幕都能讓你——」
「快不要講瞭不要講瞭!」
綺羅慌忙捂住中也的嘴,以免他抖露出更多自己的丟人哭唧唧事跡。
沒錯,隻要不說出來,就等同於那些事全都不存在!
「不過……沒想到居然還有比你是黑手黨更震驚的事實存在呢。說真的,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綺羅開玩笑似的說著,還錘瞭中也的月匈口一下。
她原本倒是也想說幾句安慰的話的,可不管說什麼,似乎都顯得太奇怪瞭一點。倒是這句玩笑讓中也認真瞭起來。他按住綺羅不停亂動的手,又把套在雙手中的線圈取瞭下來,放在瞭一旁的箱子上,說,他已經把想要告訴她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瞭,也沒有再藏著任何的所謂「驚喜」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