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綺羅根本沒辦法消除任何人的記憶。要說起來,這種事估計也沒有哪個魔術師可以做到。
可她還是答應下來瞭,但這並不是在為是之畫餅充饑。她隻是想要——
「這樣好瞭。等到哪一天您回憶過去時不再落淚瞭,那麼我再來完成您的請求。哦對,這是我的聯系方式。」
她一本正經地扌莫出名片,遞給瞭是之,還拍拍月匈脯,擺出一副豪爽做派,像個江湖客。
「當然瞭,其他的事情也可以拜托我,畢竟我是魔術師嘛。不過您可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訴其他人呀。」
是之有些遲疑,但還是接過瞭綺羅遞來的名片,盯著印在上面的文字看瞭許久,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認真在看。
「如果我不再因為過去而流淚,那就意味著我不需要你的幫忙瞭。」她說著,收起瞭綺羅的名片,「……你有點狡猾。」
「嗯,因為我是魔術師嘛。」
綺羅依舊是笑瞇瞇的,似乎是默認瞭是之的評價。
「也許這麼說會顯得過於太片面,可我覺得回憶無論是好是壞,都不可以輕易忘卻,正是痛苦的回憶與美好的回憶—同塑造出瞭此刻的我們。『是過去的每一個抉擇堆砌出瞭現在』,我始終記得這句話。八重小姐,希望您……唔,其實我沒有什麼『希望』好說,當然也沒有說出這種話的立場。總之,今天很感謝您。合作愉快!」
綺羅—本正經地鞠瞭—躬。動作幅度太大,起身時她差點沒站穩,幸好沒有被八重小姐看到。
不過,她的名片,卻又一次被是之拿瞭出來,看瞭幾秒後才重新被她收回口袋。
「你真怪……行吧,我知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