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把紙袋放在門廊的架子上,再好好翻一下包,門卻自己打開瞭。中也從門縫間探出頭來,擡起手晃瞭晃,捏在指間的鑰匙發出叮呤當啷的清脆響聲。

“你沒發現自己忘帶鑰匙瞭嗎?”他笑著說。

確實,她真的沒意識到自己早上出門的時候沒有帶鑰匙。

綺羅紅瞭紅臉,輕哼瞭一聲,從中也手裡搶回自己的鑰匙,丟進包裡。如此一來,明天肯定就不會忘記帶瞭。

“不要堵在門口嘛,我沒辦法進來瞭。”

她嗔怪似的對中也抱怨著,又把裝著司康的紙袋塞到他的懷裡,註意到他依然穿著法蘭絨的居傢服。

粉紅色的,居傢服,她買的,因為覺得中也穿粉紅色很可愛。

不是惡趣味的可愛,而是反差萌的可愛。

況且也沒有人說男孩子不能擁有粉紅色的睡衣嘛。

她不著痕跡地撇瞭撇嘴,嘟噥著說:“你今天沒出門啊?”

“嗯。”中也慢吞吞地拆開紙袋,“今天沒什麼事嘛,又想著你沒帶鑰匙,就幹脆在傢裡待瞭一整天。”

“哦——”

綺羅的應聲被拖得長長的。她脫下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又習慣性地拍瞭拍裙子,這才輕輕關上門,目光偷摸摸地往中也身上打量,自然而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