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看著他的眼睛,隻要湊近對方的身體,隻要聞見他的氣息,隻要聽見他的聲音,萊萊就有些頭暈目眩,呼吸緊促。
可除此之外,心底還有一種莫名的生氣和委屈。
病好瞭嗎?就這樣亂跑?
從前執意要分開、一意狐行選擇自己去背負所有的人,是幸村。
從一開始到現在,幸村永遠都是傲慢地選擇他一個人去獨自付出的那一方。他傲慢地去考慮清楚所有的問題,然後又一個人去解決,去獨當一面,從來不會讓萊萊做什麼。
可正是這種傲慢、自負、偏愛滿滿的付出和愛,才使得兩個人越來越遠。
他沒有做錯什麼相反,他做的很好。
正是因為充分地理解瞭他曾經的苦心,萊萊早已打算把對方當成不曾認識的陌生人。
所以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呢萊萊這樣想著。
她早就已經決定不再和幸村有任何來往瞭呀。
搞不懂,為什麼每次自己哭的很狼狽的時候,幸村都要出現呢?
為什麼他偏要現在出現呢?少女在心底無力、傷感又茫然地問自己。
已經遲瞭呀。
少女殘留著晶瑩淚珠的瞳孔緊縮,又呆愣地松弛著。那雙分外吸引幸村的純凈、不諳世事的眼眸,玫瑰花一樣的唇瓣,素凈寡淡的裙子在她身上也變得很是鮮活。
他就這樣很是認真地,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瞭一遍少女,像是要把分開的這幾個月給補回來似的。
這種姿勢和神情,既像未曾飽腹的饑餓野獸,又莫名優雅從容,緊緊地叮咬住她,讓她無處可逃。
萊萊下意識就想後退,為幸村這樣毫不遮掩的打量和註視。
少女咬住唇,又退瞭幾步,實在沒有地方去瞭,隻能貼墻而立。
慘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