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萊乖巧地眨眨眼。
赤司低頭一笑。
“真可愛啊。”
征十郎最終沒有帶走那幅畫。
但是萊萊也再不敢看那幅畫瞭。
她想讓女傭把畫放進瞭雪原吉世的儲藏室裡,那裡塵封著成百上千的畫作,被放進去的話,萊萊也不會再去找。
就這樣吧她略微有些哀傷地想。
這哀傷無關任何情愫,隻是單純地覺得那幅畫真的很好看。
但是,畫和人怎麼能相提並論呢。
當然是征十郎重要。
看著征十郎上車前對她遙遙一笑的清俊臉龐,萊萊好像突然就明白瞭。
征十郎之所以沒有再帶走那幅畫,正是因為,他已經知曉萊萊接下來會這樣做。
那幅畫作一旦被收入雪原吉世的儲藏室裡,像一滴水彙入大海,萊萊再也不會去找它瞭。
他帶走和她主動不要,有本質的區別。
但是那天晚上,萊萊就做瞭一個很奇怪很奇怪的夢。
和爸爸媽媽道完晚安,萊萊就乖乖地爬上床睡覺。
隻要萊萊的小嘴巴不再開口說話,整棟妹山宅就會一下子變得非常安靜。
已經晚上九點,爸爸要陪媽媽去法國采風,他們馬上就要去機場,萊萊向他們索要瞭漂亮裙子和最近感興趣的美妝用品,隔著房門,朦朧間,少女隻能聽見爸爸好像在和媽媽說起“訂婚”、“高中”、“大學”這種字眼。
嗯還有“征十郎”。
萊萊的嘴角下意識翹瞭翹。
明天晚上已經和征十郎約好瞭去看鯊魚。
這樣想著,帶著一種莫名柔軟的放松和期待,萊萊陷進床上,慣例地撥通瞭征十郎的電話。
電話如同從前的每一天那樣,很快就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