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懵懵懂懂地得到,歡歡喜喜地去享受,最後卻流著眼淚失去的感覺。
聽見她這樣說,跡部卻像咬住瞭什麼魚餌似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緊緊地不放手。
“是啊,這麼久瞭,我竟然什麼都沒得到呢。”
他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苦惱,卻又仿佛勝券在握地明知故問。
“這可不太妙。”
“你說呢?”
也是這個時候,萊萊才發現,她已經被跡部景吾慢慢地逼到角落裡去瞭。
他高大的身影投射在玻璃花房的墻壁上,完完全全地籠罩瞭自己。
妹山萊想找個地方鉆出去,就此脫離他緊緊盯著自己的視線,結果她發現她不能做到。
跡部景吾幾乎不會用這種方式去對待別人,倒不是因為他性情有多麼溫和,而是因為,大少爺隻是懶得去這樣做而已。
因為沒必要。
通常情況下,不出意外的話,無論他想得到什麼,自有人為他搜羅整齊,有時候,他想要的那些還會自己主動乖乖地跑到他面前,他無需為此花費多少心神,那些骨子裡的強勢根本無需表現出來。
隻有面前這個人,是例外。
不顯露出一點別樣的強勢來,她恐怕永遠都可以當做看不見。
跡部凝視著她起瞭水霧的眼睛。
“像兔子一樣啊。”
他語氣頓瞭頓,又接著說:“你對此沒有任何話想說嗎?妹山小姐。”
萊萊揪瞭揪自己的裙擺,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從容不迫。
“我我以為跡部君已經不喜歡我瞭。”
“哈。”
頭頂是跡部優雅嗤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