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地低頭看見自己手上的輸液針管,他一身的驕傲似乎都隨著這根針管線流掉瞭。
以往叫他心動著迷,輾轉反側,默默回味又不肯忘懷的那些東西,現在已經變成瞭苦澀的煙霧和黴氣,變得遙遠又溫柔,讓人不敢觸及。
她是這麼的好,可是幸村已經有些不敢再往前瞭。
他可能會死。
他可能無法再打球。
總得先活下來,成為一個健康的人,才能給予她承諾。
因為長時間的站立,腿部和手臂有些莫名的痙攣,他現在,可能連一杯水都沒辦法給對方倒。
怎麼辦,在這個時候跌倒也太過狼狽瞭。
就好像他需要依靠病痛才能博取她的目光和同情。
幸村清泠泠的眉眼裡,有著平靜但又像是被沖淡的克制,少年焦灼微笑,看起來從容不迫,明知故問。
“怎麼過來瞭。”
在內心的海浪快翻湧出來的時候,幸村聽見女生說,
“因為,因為幸村同學一定在傷心”
萊萊像是被抽幹瞭一樣,茫然無措又莫名堅定地看著他。
“所以我來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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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時候差點有不明液體從我的眼珠子裡流下瞭瞭,村村啊可憐的村村啊啊啊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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