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受傷的、被牽制的人哈哈大笑。
“真是心善啊……哈哈哈哈哈哈!”
赤司已經沒有再分給他們多餘的眼神瞭。
他的悲憫……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他所處的階級就是如此,赤司深知犯錯的背後是什麼原因,但要就此原諒,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詩織的生命就像沙子一樣,慢慢從赤司族的手心流逝,哪怕征十郎能夠扭曲世界,也無法扭轉母親的死局。
這種無力的感覺,在看見狼狽的、虛弱的、沾瞭血的女生時,又開始翻湧起來。
心底湧起一股平靜,但細微的痛意。
細微,卻無法忽視。
赤司詩織賦予他人格上的美德,赤司征臣賦予他危險的叢林法則,而妹山萊…
妹山萊賦予瞭他不同於這兩者以外的……什麼呢。
——大抵就是,有人會在這種時候,喊他一句征十郎吧。
裡面的兩個人已經被擡瞭出來,正在進行及時的診察,女仆讓開一個口子,好讓赤司少爺能夠俯身。
赤司的視線落在女生已經昏迷不醒的臉上,她漂亮的藍眼睛閉上瞭,臉蛋已經燒的不太自然,藍色的衣服灰撲撲的,不再鮮明,如此暗淡無光,像一朵枯萎的脆弱玫瑰。
他目光下移。
哪怕意識不清,切原赤也和妹山萊的手,也都緊緊地牽在一起,怎麼都沒辦法分開。
因為赤司少爺盯著那裡看的視線太久,嘗試把兩個人分開的女仆又失敗瞭,她有些為難。
“這……”